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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紫》《星辰变糖》等古装偶像剧(以下简称“古装偶像剧”)相继播出。前者冲上猫眼人气榜前列，腾讯电视剧榜首，却被戏称为“华和的翻版”，对角色设定和剧情逻辑的负面评价最多；后者以同系列的名字《甜蜜蜜重如霜》来期待，虽然其喜剧风格叙事在对比中有所创新，剧情也有些“夏衔版‘坐错轿子嫁对人’”的意味。未来要播出的一系列古代木偶剧能否让人眼前一亮，还未可知。

近年来，年轻演员身着典雅古雅的服饰，演绎着充满奇幻色彩的浪漫故事，不仅拥有庞大的粉丝群体，更具有传统文化的审美优势。在古代木偶剧市场蓬勃发展的背景下，不可忽视的是，不规范的市场环境也催生了一批逻辑结构混乱、价值取向偏差的古代木偶剧。本文从历史的角度回顾了古代木偶剧形成的背景，从媒介批评的理论视角分析了古代木偶剧难以做出好的现状及原因，以期为古代木偶剧今后的发展提供建议。

古代木偶戏里的前世。

目前，古代木偶剧涉及题材广泛，爱情、夏衔、宫斗、悬疑等元素均可囊括。学术界对这一类型的电视剧并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被广泛认可的定义，在研究中也往往将其归为类似的类别，如古装传奇剧、神剧等。从称谓和内核来看，古代布袋戏可以看作是中国本土语境下带有古装元素的偶像剧。

偶像剧的概念最初源于日本的“潮流剧”。90年代初，香港卫视中文频道为热门日剧设立了“偶像剧剧场”。此后，“偶像剧”一词逐渐流行起来，影响广泛的《东京爱情故事》和《第101次求婚》就是第一批日本经典“偶像剧”。而韩国则在模仿日剧的基础上进行本土化创作，韩剧如《蓝色生死恋》开始在亚洲广泛流行。日韩偶像剧侧重描写城市年轻人的爱情、亲情、友情。以成长为话题，情感表达细腻、真实、含蓄，深受古代东方传统美学和儒家文化的影响。

这些类型的剧对中国偶像剧的审美产生了重要影响，而此后大陆偶像剧结合古装剧的传统，在互联网的背景下，出现了持续流行的古代木偶剧趋势。

叙事模式与视觉文化

近年来，古代木偶剧的叙事主要有三个特点:一是网络游戏和小说成为古代木偶剧的主要改编来源，从经典的《仙剑奇侠传》到近年上映的《仙剑奇侠传》、《如履薄冰》、《甜蜜蜜如霜》、《臧蓝纪》；其次，故事背景多设定为玄幻仙侠、封建王朝，加入穿越、宫斗、救世等娱乐情节，为爱情主线服务；再次，与现代青春偶像剧相比，古代偶像剧远离现实语境，希望投射现实。他们在叙事上注重传统观念与现代价值观的碰撞，并隐含着女性问题，如《陈倩倩》这一虚构的尊重女性的社会，《中国梦》意在赞美女性自强不息。然而，古代木偶剧在突破和超越现有偶像剧的同时，并没有脱离爱情神话的原型叙事。浪漫的叙事风格，为主要目标受众——女性编织爱情梦。现代女性通过完美的主人公形象表达乌托邦式的情感需求，在女主人公的人格塑造和成长经历中感受到另类的满足，但实际上，身份建构和认同的过程仍然取决于男性对其价值的认同。

在视觉和文化层面上，奇观是古代木偶剧的主要艺术特征。基于古代木偶戏的特点，符合角色的人物往往是俊男美女。以充满中国传统历史文化韵味的服饰、场景道具的展示、武侠剧的动作设计、童话故事的华丽特效，融合的视觉奇观理应成为古代木偶戏的标志，满足观众的视觉愉悦和传统文化的消费需求。而市场化的流水线剧制作，却把独特性变成了趋同性，比如仙女装、发型、一般拍摄场地都有类似的女性角色。服务型道与叙事模式的双重同质性，容易导致古代布袋戏的创新困境。

此外，在消费主义的娱乐化指导下，一些古代木偶剧在叙事和视觉呈现上，对历史的改编和还原存在一些扭曲。Frame 空 history，挪用或拼贴历史以迎合故事背景，穿越、打斗等元素的增加，对佛教的误用和滥用，这些对历史不合理的想象和对史实的遗忘，都容易损害历史的权威性，不利于观众形成正确的历史观。因此，相关部门对古装题材电视剧的播出采取了限制性措施。在这一政策的推动和引导下，近年来确实涌现出了一批以“知识考古”为主的剧目，如《长安最长的一天》的《知不知道该不该是绿肥红瘦》，有助于纠正古代木偶剧对待历史的不良倾向。

价值体现与文化传播

古代木偶剧的兴起和流行，是国内电视剧市场日益繁荣的缩影，也是粉丝文化情感消费的投射。在丰富视听类型的同时，包含了人们在现实生活之外追求一个如天堂般的精神世界的期待和满足。依托网络IP改编热潮和演员粉丝基础，古布袋戏多媒体叙事的创作，以及各种联合互动营销产业链的衍生，印证了古布袋戏的商业价值。但在未来，古布袋戏的精耕细作需要重点展示其文化价值。

古代木偶戏正在寻求正确利用传统文化并进行适当创新的方法。如宫廷风格的《颜夕宫的故事》通过具有民族特色的“大舒华秀”场景推动剧情和人物命运的变化，并呈现绒花、刺绣、缫丝等手工艺品作为服饰和道具；西安的《臧蓝记》融合32种非物质传统工艺，融合丝路异域风情、盛唐特色、水元素主基调，打造蕴含东方美学的多重场景；改编后的《花梦陆》将故事背景设定在宋代，通过生活画面唤起观众对宋代文化的热情，“点茶”“斗茶”的场景也再现了宋代茶文化兴盛的社会面貌。

这些传统文化的植入和推广，一方面有助于实现文化复兴，增强国人的文化自信，另一方面也将通过国际传播渠道，扩大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海外影响力。古代木偶剧以其鲜明的东方服饰特色和轻松的剧情，在海外市场很受欢迎。多部剧被国际流媒体平台购买，在日本、韩国、东南亚等国家和地区同步播出，并进一步拓展到欧美、拉美等国家和地区，成为国产电视剧的主力军。古代木偶戏可以帮助中国的传统文化和精神内涵走向世界。但需要警惕的是，弘扬传统文化的口号掩盖不了同质化、价值观偏差等问题，古布袋戏也不要借此机会“挂羊头卖狗肉”，错失核心竞争力，为行业持续精细化发展锦上添花。

(作者为中国传媒大学电视学院教授，朱为中国传媒大学研究生)

来源:中国艺术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