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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伪装者》原著才懂明镜为何说汪曼春,永远成不了明楼的床头书

2023-10-28 17:39 作者:岑岑 围观:

明楼从国外回到上海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回明公馆见大姐明镜,而是去见了视明镜为眼中钉的旧情人汪曼春,并参加了由汪芙蕖,即汪曼春的叔父、新政府刚委任的财政司副司长、明楼在法国经济学院的导师主办的经济沙龙,为他即将任职新政府要职探路。

当汪芙蕖看到明楼与汪曼春的“情意绵绵”时,甚是感慨“要不是当年你大姐反对,你们现在早就……”,话音未落,明镜的声音就从大门处传了进来。

而听到明镜的声音,明楼“倏地推椅而起,顺手不忘将搭在膝上的餐巾搁在餐桌上,他很难得地笔直地站着”,所有的人尽知明家的家规和明镜的脾气,只有汪曼春,一口恶气梗在胸口。

当明镜质问明楼回上海多久了时,明楼“一个多……”月字还未说出,就被明镜狠狠地抽了一个耳光,本就极其厌恶明镜,又在其面前教训明楼的汪曼春,一口恶气再也忍不住,她大声质问明镜为何在她汪家,而不是在明家教训自己的弟弟?此问正中明镜下怀,明镜随即要求明楼当晚必须回家,闻言,汪曼春不服气地阻止明楼回家,明镜冷笑一声说:

汪大小姐,我想给你一个忠告,过去的事情,你还是忘了的好。你只不过是我家明楼翻阅过的一本书而已,当然,也许他兴趣来了,会重新再翻一遍。但是,我向你保证,只要我明镜还活着,你这本书永远落不到他的床头!

汪曼春以“您话可别说绝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话未说完就被明楼严声喝止,留下明镜因生气不已而重摔大门的巨响,和汪曼春受尽委屈却又心有不甘地忍气吞声,有声无声间,是明镜居上汪曼春居下的现实,明镜是汪曼春情感与人生的一道坎,越是恨,越是代表这道砍的无法逾越。

而为何明镜说汪曼春这本书永远落不到明楼的床头?看了《伪装者》原著我才懂,就算没有明镜,明楼也不会和汪曼春在一起,两个人骨子里的东西本就不一样。

明镜的阻拦

明镜为何不同意明楼和汪曼春之间的感情?

既因为家仇,更因为国恨。

汪芙蕖为了抢占金融市场,不惜与日本商人合作设下圈套害死明镜和明楼的父亲明锐东,更是当街故意制造车祸要撞死明镜和明楼,为了钱不惜草菅人命;汪芙蕖与日本人走得近而做了日本人最忠实的走狗,为了权不惜残害同胞,为钱为权皆丢掉了为人、为国人的底线,令人唾弃。

而出身汪家的汪曼春,骨子里就流着汪家人的血脉,再如何自我标榜,依旧摆脱不了一个家族的牵连与影响,她同样也是一个极端自我且无底线的人。

当明镜发现明楼和汪曼春谈恋爱之后,明镜表面不动声色,暗地里将明楼从学校里叫了回来,不仅把明楼打得半死,还安排明楼出了国,彻底断了两人之间的联系。

那天,下大雨,汪曼春来到明公馆,她在门外求明镜,哭了整整一夜,连嗓子都哭哑了,好不容易等明镜出来,坐在汽车上的明镜不拿正眼瞧汪曼春,告诉她明楼要出国了,还将汪曼春买给明楼、沾了明楼血迹的衣服从窗户丢给了她,并警告汪曼春说明楼所受的伤害都是拜她所赐,十六岁的汪曼春,在大雨夜,承受了人生最大的一次绝望和羞辱,也成了她日后成为刽子手的罪恶之源。

明台被抓后,同样的下雨天,明镜上76号求汪曼春手下留情,明镜跪在地上为汪曼春擦鞋,汪曼春用当初送给明楼却被明镜扔回给她的手帕包着明台的十根指甲丢给了明镜。

同样的下雨天,同样被丟回的手帕,同样撕心裂肺的哭泣,同样的居高临下与卑微如尘,可如今,身份互相调换,汪曼春终出了她心中自以为是的一口恶气。

汪曼春对着跪在她脚下的明镜说:

明镜!我汪曼春十六岁的时候,就在你家门口发过誓。我一定要嫁给明楼,我就等着看你咽气。你头天死了,我第二天就进门,作为明家的女主人我亲自给你发丧。

汪曼春,从来不知道,她犯了两个大错:一是她高估了明楼对她的爱;二是她低估了明镜对明楼的影响力,她何来的自信一定会嫁给明楼、成为明家的女主人?

如果明楼爱她,就不会完全遵照明镜的安排出国而不与汪曼春有任何联系;如果她彻底明白明镜对于明楼的真正意义,就不会拿她对明楼的爱去挑战明楼的底线,更不会在明知汪家对不起明家的基础上,从不自我反省而是理所应当的我爱他就要得到他,得不到就将满腹的罪恶报复她深爱之人的家人。

这不是爱,是因明镜阻拦而激发了她内心的强烈不满和占有欲的不甘心,是她越是得不到就偏要得到的执念,是她受尽屈辱与绝望后的报复,她从始至终考虑更多的是,是她自己的感受和得失,却从来不知:感情的世界里,如果是真爱与真心,谁都无法阻拦。

汪曼春的人性

在感情里受了“重创”的汪曼春,彻底变成了一个血腥和毫无做人底线的女人,在她身上,隐藏三种人性之恶。

一是报复。

仅仅因明镜阻拦了她和明楼的感情,她就将明镜视为生死之敌,和明楼谈恋爱被明镜发现时,明镜表面不动声色,她就自以为是地认为明镜放下了家族仇恨,可作为一个正常的和有正常情感的人,怎么可能放得下仇恨?怎么可能接受仇人家的人成为自己的家人?

她以为明镜放得下,应该放得下,可一旦明镜不如她所愿地横在她和明楼之间,她就无法接受,她从来不会想着去努力解开明家和汪家极难解开的心结,反而将这个结越打越紧,在各种自以为是里,不仅不自我反省,而且将更多的仇恨持续不断地转移到明家人,或者说明镜身上。

口口声声地说爱明楼,却一直做着挑战明楼底线的事,这个女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个充满不甘心、极度报复欲和以自我为中心的世界。

二是狠毒。

从汪曼春审讯明台,拔掉明台十根手指头,不断地打清醒针和致幻针,轮番折磨里,可见她的狠毒和血腥,在原著中,有一个情节,将她的冷血和残暴展现得淋漓尽致。

汪曼春在76号审讯犯人,她一边谩骂,一边用力地用军靴踩着受刑者的脸部,伴随一声声的惨叫声,受刑者不断地抽搐、双手痉挛,汪曼春拔出手枪,很是残忍地一枪枪打在受刑者的肺部,受刑者肺部一片血洞,而这个受刑者,仅仅是为抗日人士提供房子的房东,而已,而在这个受刑者旁边的水池里,还泡着一个已经毫无生机的裸体女人,极尽残暴与血腥。

明楼来到76号找汪曼春,目睹了汪曼春最本质的凶残,从这一刻开始,他卸掉了对汪曼春还残存的一些歉意和愧疚,在心底已经彻底抹去了还将汪曼春当个“人”的想法。

三是做“贼”。

明楼参加完汪家举办的沙龙回到明公馆,明镜罚他跪在小祠堂,并问明楼心里是不是还惦记着汪曼春,明楼只说了八个字: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这个“贼”,偷的是“国”,是为日本人誓死效忠屠尽国人和同胞的卖国贼。

所以,她不遗余力地抓抗日人士;所以,她不惜任何代价地要找到明镜是地下党的证据和从被抓的明台以极尽折磨的方式套信息;所以,当从死间计划得到众多情报后,她连日整理呈给日本人。

她要的,是掠夺他人生命的快感,是从这种快感里找到的凌驾于众生之上的安全感与随性感,正如明楼说的“杀人掩饰胆怯,杀人树立生存的信心”,这就是76号,这也是汪曼春人性泯灭后的生存根基。

一个极度充满报复欲、手段狠毒和泯灭人性的卖国贼,谁会爱,谁敢爱?

我一直认为,当初的汪曼春看起来单纯可爱,这些只是表面,深埋在她骨子的里,是极端的自私与自我,她永远考虑的只会是她自己,而从不会站在明楼的角度去考虑丝毫,而明镜不过做了真相的揭露者,以阻拦之机彻底将汪曼春打回了原型,一个最本真的汪曼春,而已。

她要嫁给明楼,从来不是在行为和在思想上与明家对抗,而是融入,去理解明家人最真切的感受,去走明家人所尊崇的道路,她总是反其道,以最残忍和最可耻的行径逐渐偏离明家,她,终究是作茧自缚,没有明镜,她亦成不了明家的人。

明楼的利用

明楼回到上海后,尽管他第一时间去看了汪曼春,尽管总是在有意无意间向汪曼春表达爱意,但明楼之于汪曼春,只有赤裸裸的利用,汪曼春的覆灭之路,明楼是策划者,更是推动者。

他做的这三件事,彰显了他对汪曼春的态度:无爱,只有利用。

第一件事:挑起互斗。

明楼任职新政府时局策进委员会兼特工总部委员会会长,76号行动处处长梁仲春和情报处处长汪曼春接到新政府办公厅的电话要求下午4点去见新长官。

汪曼春和梁仲春在新长官办公室外足足等了一个钟头,且刚与明楼参加完汪家举办的沙龙会受了明镜一肚子气的汪曼春,在新长官办公室里又见到了师哥明楼,明楼对梁仲春打击报复中统人员,甚至还有一个十四岁的卖花小姑娘和汪曼春未破译敌方一套密码的工作表示了不满,梁仲春有些打怵,但汪曼春却质问明楼:

既然大家坐的是同一条船,你为什么这一个多月来包藏得如此之深呢?你是不信任我,还是存心来耍我呢,明长官?

汪曼春,对于明楼的不提前告知生气不已,而在一旁的梁仲春瞬间就察觉了明楼和汪曼春之间不同寻常的私人关系,甚至明楼当着梁仲春的面对汪曼春说“当面泼你冷水的人才是亲人,你明白我待你的心吗?

76号本就是“两春相斗”,如今有了新靠山的汪曼春会更不将梁仲春放在眼里,梁仲春也从心底更抵触和不满,明楼纵容和助推了这种相斗局势的存在,内部瓦解,才是最事半功倍。

第二件事:断最后一根稻草。

明台被阿诚和梁仲春秘密“处决”后,汪曼春气疯了,她不敢见明楼,也不敢接明楼的电话,她把自己关起来,没日没夜地整理关于第二战区的最新军事部署的重要情报,从查获上海站A去行动组来往电讯密码记录到秘密交卷,从郭骑云和于曼丽身上的真假情报到王天风的反水,到明台为了取回情报冒死自投罗网,她得出结论:于曼丽身上的秘密情报完全属实。

日本军部根据这份紧急报告调整了摧毁中国第二战区的根据地,进攻常德的计划,这场战役中,我方以四千人代价歼灭了日军两万人,跌了跟头的日本军方很快发现第二战区军事部署计划是伪造的。

日本特高课课长冈田芳政为了洗脱自己误判的嫌疑,他请明楼分析情报,而明楼深知冈田芳政的打算,直接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向了汪曼春。

明楼说汪曼春是一个权力欲望十分强烈的女人,为了立功,伪造情报;说怀疑汪曼春就是重庆政府的人,以汪曼春自出任76号情报处处长以为从未受过袭击,而作为军统的王天风反水去找汪曼春,而不是去找由中统变节过来的梁仲春为证;说汪曼春在明台被抓后第三天就被秘密枪决了他,还封锁消息,下手太快。

三个质疑,让冈田芳政找到了突破口,但让一个女人替他背黑锅太过无耻,所以他说“如果,我说汪曼春是重庆政府的人,那就太可怕了”,他投石问路试探明楼,可明楼却说:

冈田君,有道是‘无毒不丈夫’,人是最危险的,失了控的女人尤其危险。

就是这一句话,明楼轻而易举地掐断了汪曼春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冈田芳政很快就将汪曼春拘禁了起来,汪曼春,效了忠反丢了性命,成了冈田芳政的替罪羔羊。

第三件事:避而不见。

比起汪曼春得势时在76号为虎作伥,明楼对她的“嘘寒问暖”和“缱绻爱意”,当汪曼春被抓后,明楼对她,冷漠至极。

汪曼春在狱中,写了很长的有关第二战区情报得失的报告,但没有人理她;她给明楼写情书,写过去的点点滴滴,纸和笔被没收了,她就在衣服上写,咬破了手指在衬衣上写,她坚信,明楼会救自己。

而除了梁仲春看望过她一次,却再无任何人过问她、关心她。

汪曼春彻底绝望,在一个宁静的夜晚,她解衣为带,吊死在地牢里,死的时候,月光都没有,她死在黑暗里,如同她的一生,也一直活在黑暗里,带着失望、绝望和罪孽,悄无声息地消逝而去,比起活着的嚣张与残暴,这种安静与黑暗,或许才是她最好的归属。

满载汉奸和日本军官的“樱花号”被炸毁,明楼故意将被明镜打伤的胳膊给汪曼春看,汪曼春又是一顿对明镜的破口大骂和对明楼的疼惜,她掉下来泪,而明楼只是机械地给她擦泪,却无半点感情:

因为他的脑海里,不再有“爱她”或“不爱她”的挣扎,反而被“可用”或“可弃”取而代之了。

而这,才是明楼和汪曼春真正的关系,汪曼春只是明楼“可用”也“可弃”的一粒棋子而已,所有的情意都藏在明楼精心的“故意”里。“可用”时,故意有情,“可弃”时,绝对无情,而从汪曼春走上不归路开始,也注定了她和明楼,已无可能。

明镜的阻拦是表,汪曼春的本性和与明楼的道不同,才是明楼与汪曼春不可能在一起的本质根源,重逢后的“情”,不过是掩藏各自目的彼此“算计”而已,所谓的“情”早已在分道扬镳的那个下雨夜彻底画上了句号。

明台被抓后,明镜问程锦云“他没了,为了他,你会永远不嫁吗?”,程锦云没有回答,明镜告诉她:

你知道吗?曾经有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就像你现在一样,站在我家门口,她告诉我,她要嫁给我弟弟。我告诉她,行,除非我死。你知道她怎么回答的?她说,行,我就等到你死的那一天。所以,那个疯女人到现在依然没有嫁。我厌恶那个疯子的一切,唯独承认她爱人的勇气。

汪曼春确实是个“疯子”,为情而疯,为爱成魔。

至死,她都相信明楼爱着她。

可她,终究成不了明楼的床头书。

因为她本身就是一本不值得被翻看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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