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夕，我爸和我奶撕碎了我的准考证，逼我嫁人
我妈是个傻子，嘴里总絮叨着说要去考大学的话，还在无数个日夜里试图掐死我。
高考前夕，我爸和我奶撕碎了我的准考证，逼我嫁人。
我万念俱灰下，跳楼自杀。
可没想到我穿到了妈妈年轻的时候，她梳着麻花辫背着布包，那双黯淡浑浊的双眼，此刻正水汪汪的注视着我。
「秀梅，你可不能再旷课了，否则就得被开除了！」
01
霍秋三中校门口。
我很想告诉她，我不叫陈秀梅，我叫余梦来。
但在 1992 这一年，我这具身体的主人是我妈徐笑笑的同桌加闺蜜。
这也是这么多年来，我头一回知道我妈的名字。
因为我奶说我妈是个走丢了的傻子，全靠她跟我爸给了口饭才活到了现在。
但现在看着我妈这副干净清爽的模样，哪里像个傻子了？
我怔怔的盯着她看，满脑子都是曾经在无数的夜里，她试图用枕头捂死我的癫狂模样，口口声声说我毁了她的一生。
她看我发呆，伸手试探我额头的温度，「秀梅啊，再过半月就高考了，咱们说好了考一所大学，你这样怎么能行……」
停！
这一口一句「秀梅」，土的我连嘴都张不开。
我妈，也就是徐笑笑大概以为我烧傻了，叹了口气，「秀梅，高考的话我没法再帮你作弊了，这是我的笔记，你有空多看看，说不定还有希望考大学。」
我看着笔记本上诡异阴暗爬行的文字，就像是吃了口苍蝇被堵的嘴角抽搐。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就这字我送到公安局举报是摩斯密码，我妈都得被当成间谍抓起来奖励我几百块钱……
就在这时候，校门口突然有人扯着嗓子喊她。
「徐笑笑你赶紧回家看看吧！***快被你爸打死了！」
我妈脸色顿时唰的下白了起来，她急的都快哭出声，「秀梅，你的小凤凰能借我骑骑吗？我回去瞧瞧我妈！」
嚯！这还有意外收获呢？
上辈子别说我姥姥姥爷长啥样，就连我妈娘家门儿往哪开我都不知道，更别说我妈的来历和她到底是怎么傻的。
对于我妈这素未谋面的娘家人，我心里有些痒痒，想跟着过去看两眼。
我不假思索的道：「你要借也行，带我一块去你家看看呗！说不准我还能帮上你点啥！」
没等她拒绝，我就拽着她往校门口停车棚的方向奔。
说起来，我穿回来的时候，揣在口袋里的八百块生活费也被一块带回了 1992 年。
要知道在 92 年，这八百块钱可是笔巨款。
虽然陈秀梅家境不错，爸妈都是在厂里上班的工人，但都未必拿的出八百块来。
我妈眼里都是雾气，「秀梅，要不然……要不然你还是回去吧，我爸撒起酒疯来谁都拦不住。」
「没事，我力气大，你爸要犯浑我就给他一闷棍！保准你爸没机会再闹腾！」我不假思索的回答她，顺势潇洒的一脚给自行车蹬了出来。
九十年代自行车早就不是啥稀罕物了，大部分人骑的都是凤凰牌自行车，但陈秀梅这辆是白鸽牌，我妈还扯了句「小凤凰」，害得我差点把旁边上锁那辆给蹬出火。
我妈还在抽噎，「秀梅……」
我拍拍后座示意她上来，「我爸妈都在外打工呢，你就当我去你家蹭顿饭了行不？反正别耽误高考，办完事儿咱们就马上回来！」
那瞬间，我看到我妈的表情都裂开了，她估计也没想到作为闺蜜的我能不识相到这种地步。
我骑着自行车，卖力的在林荫小道上狂蹬着，靠在我后背上的少女正值豆蔻年华，身上隐隐传来洗衣粉浅淡的香味。
不是很好闻，但却比记忆里的更像妈妈的味道。
可她哪里知道啊。
就在不久后的将来，她成了个疯疯癫癫的傻子，被套上狗链关在了不见天日的房间里度过了大半辈子。
我忽然意有所动，忍不住问她：「徐笑笑，你说什么样的妈才会想掐死自己的孩子啊？」
我妈对于我的这个问题很不解，但她还是小声且有力的反驳道：「秀梅你说啥呢？怎么会有妈妈想掐死自己的孩子？」
「这个世界上，没有妈妈是不爱孩子的。」
自行车被我蹬的飞快，我沉默着没再说话。
是啊，这个世界上，没有妈妈是不爱孩子的。
可是妈……
为什么你会在那些个日夜里，试图想要掐死我呢？
02
我骑着自行车载着我妈，蹬了大概十几分钟就到了她在镇子外靠近乡下的家里。
院子外，乌泱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依稀能传出男人高声叫骂的狠话和摔砸东西的动静，但没人敢上去劝架。
看到我妈回来，他们赶紧让开道，个个眼珠子转的溜溜的快，嬉皮笑脸的招呼着。
「哟，咱们村的高中生回来了啊？光晓得读书都不知道心疼家里了！」
「笑笑呀，你说你一个女娃子上什么学？识个字儿不就行了？留着***在家老惹你爸生气挨打，你要是孝顺就省点钱别读了！考上大学有啥用，最后不还是得嫁人嘛！」
「是啊，你可得抽个空说说***才对，男人是天女人是地，你说咋能跟天斗呢？活该嘞！你要也这样可就嫁不出去了！」
「女娃还是早点嫁人好！否则将来岁数大了就不值钱咧！」
……
我妈微垂着脸，攥紧衣袖快步进了院里。
落在后面的我推着自行车慢悠悠的往人群里挤，因为身上这套崭新没补丁的衣服让他们对我高看了一等，还有好事的女人嗑着瓜子凑过来跟我搭话。
「丫头，你是徐笑笑同学啊？啧！这书就该是你这样有钱人家闺女读的，你说她一乡下丫头凑啥热闹？还不如赶紧找个好男人结婚生孩子去！」
「咱们乡下女人就该认命，读什么书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
我听着这吊梢眼、三角脸的女人上下翻动着两片嘴皮子说着闲话，一拍手，立刻竖了个大拇指。
「哎呦！大娘您说的可不就是嘛！太对了这！」
女人嗓门立刻拔尖，「你叫谁大娘呢！我才三十！」
我大吃一惊，「对不住！大姐！我还以为您五十多了嘞！都怪我这张嘴说错了话，您可一定得往心里头去！」
女人脸黑的跟锅底灰似的，把瓜子皮甩了一地，气冲冲的就要走。
我高声叫住她，「大姐，你着急走什么啊？咱们再聊会！徐笑笑为啥不结婚你知道不？」
这好八卦的女人哪有隔夜仇，她立刻又把耳朵凑了回来，「为啥啊？你跟我说道说道。」
我说：「这话我也就跟你们说了，你们可别往外瞎说啊！」
围着看热闹的人群被我卖的关子给吸引住了，纷纷点头，急不可耐的等着下文。
我扶着自行车，清了下嗓子，神神秘秘的道：「头先我们班里为了高考顺利，特意去庙里求了签。」
「庙祝说了，徐笑笑这命啊就该读书，不适合早婚……」
还没说完，就有人急着呸唾沫。
「她都快二十了！村里跟她长大的丫头娃儿都抱上了，有啥早不早的！」
紧接着，他们一窝蜂就炸开了，各自对着我妈的婚事指点开了。
现在我算是看明白了，他们哪是不愿女娃上学，他们是怕女娃上学后有见识了，就瞧不上村里头这群泥地里混日子的男人了。
我瞅了他们眼，心想长得跟癞蛤蟆成精似的还好意思打我妈主意。
在他们争论不休的时候，我砸吧了下嘴，慢条斯理的道：「其实徐笑笑她也不是不能结婚，就是……」
他们胃口被吊起来了，「就是啥？」
「就是算命的说了，她结婚早得克没了同村所有人的财运，都得穷一辈子呢。」
那帮老爷们儿堪比破锣般的咯痰嗓子瞬间拔高，震的我耳膜都吃痛。
「啥？！！」
我掏了掏耳朵，不咸不淡的扔下句，「我话就放这了，你们爱信不信。」
然后，我推着我的小凤凰进了徐家的院里头。
刚锁上自行车，我就闻到了院里头冲鼻的烟酒味，估摸着没少喝，角落里都堆满了二锅头的酒瓶。
我妈正像是母鸡护崽般挡在女人身前，双眼赤红，目光死死地瞪着正在灌酒的秃顶男人，他手里还抓着根被打折的拖把棍。
「死丫头你知道回来就行！一个女娃上啥高中考啥大学？你老子我能供你识字就不错了！」
「知道现在高中生的彩礼行价不？」
他掂着酒瓶，夸张的用手指比出「三」来。
「三百块！你啥时候能给我挣个三百块回来咧！」
03
这话让我想起了我口袋里的八百块钱，这只是我在学校半年的生活费，可现在却是能够买下我妈下半生的钱。
「我说了我不嫁人！我要参加高考！我要考大学！」我妈冲着他叫喊，「供我读书的人是我妈！又不是你！你凭啥管我！」
「我凭啥管你？就凭你跟你老子姓徐！」我那素不相识的姥爷梗着又红又粗的脖子吼出声，砸了酒瓶就撸起袖子要动手，「死丫头还反了天了！敢跟你老子犟嘴！我今天非扇烂你的嘴！」
但还没等他抡起巴掌，我从后抓起板凳对准他脑门就砸了下去！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丝毫没有半点犹豫的成分。
「咚——！」
沉闷的倒地声！
我拎着板凳，和目瞪口呆的母女俩对视，正巧三代同堂了。
在我妈欲言又止的目光下，我咧开嘴，露出灿烂整齐的笑容，「你看吧，徐笑笑，我就说我能帮上忙吧。」
我妈：「……」
——
在帮忙把便宜姥爷抬到屋里炕上后，我凭着张能说会道的巧嘴，从我姥那把我妈娘家的信息都给套了出来。
我姥爷叫徐光宗，三代独苗，因为是个游手好闲的混混，又嗜酒好赌，快三十出头才讨到了我姥姥赵学云。
就这么说吧，那老不死的东西和我姥差了快十六岁，都够再造个娃出来的年龄差了。
我看着又矮又瘦的怯懦妇人，完全看不出她居然才三十出头，看那满头银丝和憔悴的模样，我都以为她和徐光宗同岁了都。
「笑笑，要不……你别考大学了，听你爸的找户人家嫁了吧。」我姥抹着泪，哽咽着小声道：「女娃考大学也没啥用，得找个好男人才能过好日子。」
「你说你要读书识字，妈也供你这些年了，要不，咱就别读了？女人最后还是得守着灶台男人过一辈子。」
我妈怔怔的看着她，「妈……」
「好闺女，妈也是为你好，男娃读书才能有出息，女娃读书到头来还不是得嫁人？选个好男人最重要，听妈的，高考别去了。」赵学云说：「妈这辈子没本事，不能给你爸生个男娃出来传宗接代，他打妈是应该的，你可不能记恨他，晓得不？」
这一套套歪理，听得我瞠目结舌。
我忍住想给我这亲姥一棒槌的冲动，「姨，话可不能这么说！凭啥男娃读书就有出息，女娃就没有？」
「现在是新时代新社会，男女平等，考大学有啥不好？将来毕业出来可是建设国家的人才！总比在这乡下地里刨食强！」
「妇女能顶半边天！这可是毛主席说过的话，证明咱们女娃不比男娃差！村里头有几个男娃像笑笑这样考上高中的？她离大学就差一步了，你咋能让她放弃呢？」
我这一连番炮轰输出，让我妈原本逐渐低下的脸又重新抬起，她用手腕胡乱擦掉眼角的泪花。
「妈！我要参加高考！我要考大学！」她铿锵有力的坚持道：「秀梅说得对！妇女能顶半边天！咱们女娃不比男娃差！」
我勒个去！
我差点被她这声「秀梅」给刺激的掐人中，真土的我的心都跟着在抽搐。
关键我还得配合着我妈，挺直了身板站在她旁边，给我姥看下专属于新时代妇女的坚毅眼神。
04
「关键……关键咱家哪有钱供你上大学啊？」我姥姥提到这，眼泪更是「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你爸把我给人补衣服的钱都给赌输了，这月的生活费妈都给不起你了。」
我妈眼眶又红了。
嘶——
我就见不得这哭哭啼啼的模样。
我摸了下口袋里的钱，除却那八百块外，陈秀梅还有点零钱，大概在二、三十左右。
「姨，笑笑的生活费我出了！这五块钱你藏起来给自个买点好的补补身子！」我「啪——」的下把零钱拍在灶台上，被坑洼不平的台面咯的手疼。
但为了维持我有钱豪爽的人设，我硬给忍了下去，「笑笑要是考上大学了，第一年的学费我出！」
我妈惊诧，「秀梅，你哪来这么多钱？」
我豪爽的摆手，「笑笑你甭管了，我家里有的是钱！只要你能考上大学我就供你！」
「可我咋能收你这么多钱？」我妈立刻要把那几十块给塞回去，「秀梅，我不要，你赶紧给拿回去！」
「是啊，闺女，我们怎么能拿你的钱？你快收好，别被笑笑他爸看见。」
我固执摇头，「姨，你不知道我和笑笑有多投缘，她要是能考上大学我也高兴，我这是学雷锋做好事。」
说完后，我又看向我妈，她眼底闪过挣扎，分明也是对「上大学」这三字向往不已。
我语重心长的道：「徐笑笑，你要相信『妇女能顶半边天』这句话，我相信你肯定能考上大学！」
我妈被我这话点燃了斗志，她在我和我姥之间左右扫视了眼后，咬咬牙，把钱收了起来。
「秀梅，这钱就当是我借你的，高考完我就出去打工，我……我去刷盘子也还你这钱！」
她说话时眼眶都跟着泛红，我姥搓着手一直在结结巴巴的说着「这怎么好意思」的话。
这让我想起了我妈疯疯癫癫了十几年的模样。
我本来的名字叫余生儿，是我妈坚持不肯，在家里发了好几年疯，才被改成了余梦来。
当时我奶还嘀咕过，一个疯子还整的自己多有文化来着，还不是只生了个赔钱的丫头货。
可只有我知道，我妈是真有文化的。
她虽然疯了，但我从小学到初中的功课都是她辅导的，并且讲的内容比学校老师还细致。
可唯独我高中后……
我想到这，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又从口袋里抽出来五块钱。
「姨，你去村里买只鸡去，咱们今天中午炖只鸡补补！」我说：「我和笑笑马上就要高考了，营养可得给补上去才行。」
「这……」我姥压根不敢接钱，「就考个试，又不是生儿子，咋还吃上鸡了？」
五块钱在她们这时候，也算是不少钱的了。
我听了这话，白眼都快飞上天了。
虽说我这亲姥姥人不坏，但明显思想被旧社会荼毒的不轻。
我理直气壮的道：「姨，这钱是我出的，我就是想吃鸡有啥问题？我家可不搞重男轻女这套，我爸妈也有的是钱，今天笑笑也得跟我一起喝鸡汤！」
「只要我们考上大学以后就有出息了，顿顿都能喝上鸡汤！」
面对我这豪言壮语，我姥也是懵了好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最后还是我妈拿过钱，抿紧了唇，「妈，我想喝鸡汤。」
紧接着，她又重复了遍，「我要喝鸡汤，我还要考大学，以后让你和我爹顿顿都能喝上鸡汤！」
这话听得我差点撅过去了。
你和我姥喝鸡汤就行了，还管那老不死的干啥啊！
但对于这短时间内的思想进步，我觉得我妈还是挺有新时代女性风范的。
05
我便宜姥爷醒了后，第一件事就是要用扁担砸我。
但他看到锅里炖着的鸡汤后，人立刻就走不动道了，眼珠子就差黏在了锅里。
我妈生怕他还犯糊涂，立刻说：「爸，这鸡是秀梅买的，咱们家今晚喝鸡汤。」
「好好好，喝鸡汤，我是该补补了。」徐光宗看着鸡汤，跟黄鼠狼成了精似的俩眼都在放光，早就把我砸了他一板凳的事儿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不太爽这糟老头子，特意拨高了声道：「叔，这鸡汤是为了我和笑笑考大学补身子买的，不是给你补身子的。」
「你们一帮女娃有什么可补的？读了个书看把你们给矫情成啥样了？喝鸡汤？赔钱货喝什么鸡汤！」徐光宗说着就要去捏锅里的鸡肉，「这鸡汤就该给男人补身子，男人能传宗接代，你们女人能干啥？」
还没等他手够到锅里，我手下一松，锅铲溅起的汤水烫的他连胜惨叫！
「对不住叔，我这作业写多了手抖，你一个大男人总不会怪我吧？」我对着我妈挤眉弄眼的说：「不过像叔你这样能传宗接代的好男人，一准是不会跟我这种小丫头计较的，是吧？笑笑。」
正在添柴的我妈被我这话逗的憋笑，徐光宗铁青着脸才要发作，院里头就传来了阵喧闹声。
我越听这声儿越熟，在瞧清楚院里站着的两人时，瞬间后槽牙都被我咬的发酸。
我妈发觉了我的不对劲，在徐光宗满脸堆笑的迎出去后，她小声喊我，「秀梅，你咋了？」
我能咋了？
我当然是恨的！
院里头站着的两人是我爸和我奶的年轻版，此时正眉飞色舞的和徐光宗说着话，尤其我奶的那双满是算计精明的小眼还不断往厨房里打量着。
那眼神看得我浑身发凉，冷的牙齿都在打颤。
我忘不了就是这样的眼神时刻在门后偷窥着我，她害怕我有出息，害怕我考上大学，害怕我不能成为她手上待价而沽的商品。
直到我跳楼死后，她痛惜的都是没能把我先卖出个好价格。
「哎呦，这俩丫头长得可真水灵呐！看这腰这胯一准就能生儿子！」我奶也就是张凤群喜笑颜开的迎了上来，抬手就要去测我妈的胯部。
我眉头拧的都快能夹死苍蝇了，毫不客气的一锅铲砸在她手背上。
没等她发难，我就扯高了嗓门，「大姨你这是干嘛呢？就算咱们是新时代新社会你也不能对小姑娘动手动脚的啊！」
「你瞎说啥呢？都是女人咋不能摸了，她有的难道我没有吗？」张凤群说着，还挺着下垂松垮的胸脯往我面前凑。
「大姨你都这把年纪了，咋能跟我们小姑娘比？」我慢条斯理的道：「再说虽然是新时代了，但咱可不兴搞那套乱七八糟的，我家笑笑以后是要嫁大学生的，被你乱摸坏了名声咋办？」
张凤群可不爱听这话，「大学生能有啥好？读几个书而已，连个技术活都没有！」
她看着我妈笑的热烈，眼神滚烫。
「笑笑啊，你爸都跟我说了，女娃考大学能有啥出息？趁年轻早点嫁人才是最要紧的事儿。」
「你瞅瞅我儿子！那可不是我吹，一米八几的帅小伙还在食品厂里上班，多少小姑娘盼着嫁给我儿子我都不答应呢！」